孤岛的眷恋

                 陶林富      

 海洋中的高峰露出水面就是海岛，小岛而远离大陆的叫孤岛。一般的孤岛，没有村落，有些孤岛是有村庄的。

我要说的故事就发生在舟山一个有渔家的孤岛上。那时我“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十八九岁的我从军戎边。有一次执行任务我们司令部小分队离开军营驻扎在朱家尖大同岙五眼村，住宿在村冯书记家。冯书记五十开外，是当地有威望的老书记了，对我们子弟兵亲如一家人，我们都喜爱他。更可爱的是他有三个活泼的姑娘，小的十八大的二十五，她们的名字  长象一样好看好听，叫玉如玉意玉君合起来就是如意君…    如意君同她们父母一样可信赖喜欢我们兵哥兵弟了，我们一起洗衣，一起搞卫生，空的时候一起帮她们劳动…我们有馒头包子吃的时候总给她们带一份过来，她们有什么农特产同样偷偷摸摸塞在喜欢人的忱头下。军人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更不能同当地的姑娘谈恋爱。虽这么说，那有小伙不爱姑娘的啊。那会她们之间就有一位常给我忱头下塞好吃的，常给我洗脏衣服，我穿了多年的毛线背心毛线衣她给拆洗而且一个星期重新打织好，那个织的图纹真好看，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当工艺品收藏着…十个月的任务完成后我们又回到军营，临别时我送了她二斤小白免奶糖，她可那个高兴啊…   

转眼二个年头过去。我有一次单独去沈家门执行任务，顺利完成任务后离归队时间还有两天时间。在这期间我已知房东大女儿玉意已嫁人，在一个叫马蚁岛的孤岛上，这个岛从沈家门远望就是一只黑蚂蚁浮在海面上，与沈家门、普陀山隔海相守，是一个小渔村。那天我突发性地想去那孤岛玩玩。那个孤岛眼看得到，那知道上船后整整坐了大半天才到孤岛上，当时我不知道有这么远而发生后边今世忘不了的事…    那孤岛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整个渔村座落在阳坡的一小岙里，没有一块田，平矮的房屋全是花岗石切成的，能抗十二以上台风。花了七八个小时我登上了孤岛，村庄很小，没花多少功夫找到房东姑娘玉意，那时没法先联系好的，见到我她可高兴了…到家里知道只有她一人，阿公老公全出海打鱼去了，她还告诉我村上男人都去打鱼了，村里留着的都是看守妇女…   

本我想当天来回的，到岛后才知客船只跑单敞，这问题严重了，岛上没有旅店和招待所，我衣着解放军极对不能住宿在老百姓家里，再说到孤岛上来是擅自行动，后果不甚设想，真没办法…    就这样玉意开始烧晚饭给我吃。菜可丰富了全是海鲜，清蒸的有黄鱼、鳗鱼，红烧的有昌扁鱼、带鱼，还有炒墨鱼，糖醋海踅皮…总有十七八碗，吃饭只有两个人，这是我一生中吃了最丰富的海鲜大餐。    

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孤岛上飘逸着忧婉的越剧，这是孤岛永恒不变歌声…我跟着房东姑娘到一个较大的庭院看围着一大堆 渔家姑娘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玉意介绍我是她表兄弟回乡探亲来走亲戚的，我成了她的表弟…   她们看到天上掉下个解放军，更是热情洋溢，歌声更加优美，一曲接着一曲，唱到深夜…     夜深了，我走进了玉意的闺房，一夜的伸吟声无法睡眠 …     天明玉意送了我很多海鲜品在码头告辞，离开了孤岛…     哈…那夜我睡在屋顶的小搁楼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解放军吗！ （作者系原舟山驻军83363部队一分队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