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多高,就意味着苦难有多长。
从求学到工作,再到苦苦创业13年。蓦然回首,许多事就像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有贫穷时的窘迫,有失败时的沮丧,有彷徨无助时的落寞,有被背信弃义时的伤痛,更有不为人理解的苦闷。正所谓光荣与梦想齐飞,在鲜花与掌声的背后,浸透了太多的心酸、委屈和无奈。
选择了创业,便选择了痛苦。回顾这13年的创业路,决定写出来,写给自己,看哪些地方是对的,哪些错了,哪些应该坚持与坚守。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我始终坚信,任何事情,决定去做并全力以赴了,便不会有遗憾,当不计回报的付出,到一定的时间点,回报就自然来了。
一、 感恩大哥,愧对母亲
我的家乡在江西一个偏远山村,小时候家里非常穷。从家到学校,一半是山路,步行要3个半小时。一遇下雨,母亲纳的布鞋便全部湿透。最怕冬天或雨天,走在山路上特别害怕,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那时候便想,有辆自行车和一双解放鞋多好啊。冬天白天短,为了在天黑前赶到学校,就要抄近路,穿过一条几百米宽的水渠,裤腿要提到大腿以上不能再提,书包举起放在头顶上,小心翼翼地试探行走,以免滑倒。透心凉的水啊,真是冰到骨头里。可正是这段小小年纪的上学经历,磨练了我吃苦的毅力。
高考落榜求学路惊险命送:寒窗十年,高考却落榜了。我面对的只有两个选择,重读或打工。为减轻父母的负担,我无心复读而选择打工,但大哥不同意,他说,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那时正好暑假,大哥带我去南昌求学,那是我第一次去大城市。在南昌八一广场文化宫,有许多省内首批民办学院在招生,最终选了江西新亚商务学院,计算机专业。办理完手续后,已到傍晚无返程客车,只能在火车站附近住一晚。我们俩在街上晃荡着,想找间便宜的旅馆。却发现有节火车车皮在卸货,我们便想去挣点住宿费,货主同意了,60吨货,8个人卸,15元/人。
卸完货,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跟在大哥后面去洗手,但走着走着我就动不了了,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并且越来越紧,我叫大哥,他突然意识到是火车皮与车皮之间在对接,车皮还在移动,他用力推挡,可他怎么能挡得住几十吨的车皮,于是他拼命叫喊,终于,司机听到并停了下来。当时的我,已被卡在两节车皮的接口中间不能呼吸。那时我居然还没有害怕的感觉,可当很多人奋力把我救出来,我听到车皮成功对接“咔嚓”一声的那瞬间,我就彻底吓傻了。假如两分钟前还在里面,我就成二截了。那一刻心底里感谢上帝千万遍!
贫穷至极借学费,终身难忘:临近开学了,学费成了最大的问题,9月1号一早,我走出房间,看见父母站在屋檐下的石阶上,俩人在嘀咕什么,我欲靠近,他们却各自走开了。
我家当年的房子,长时间没人住现已倒塌
但我看到父亲一脸的忧愁,母亲倒是没事一样忙着给全家做饭,我走过去帮忙生火,想问问他们刚商量什么,却没有勇气,因为我很清楚,肯定是为学费。
早饭后,母亲带我走了一个半小时到大舅家吃午饭,快吃完时,母亲跟舅舅说,想借200元学费,半年后等母猪产仔出栏卖了便可以还钱,舅舅倒不介意,但与舅母商量后,我们被回绝了。当时我非常失望与难过。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可母亲表现得却很平常。直到我们离开,舅母依然没有出现。
从大舅家出来,母亲又领我去二舅家,她一路都没有说话,看着她的后背,我特别地伤心难过。同时又祈祷,希望二舅能帮帮我们。到了二舅家,母亲喝了口茶便直接开口了,还是200元,还是半年后还,没想,二舅和舅母很爽快就答应了,当时想,母亲应该多借点的,后来才知道,二舅家家境也不好,借的这200元中有100还是临时从邻居家借的。我真的特别感激他们。
晚饭后,母亲继续领我去堂姐家,还是200元,还是半年后还,最终堂姐夫借给我们100元。离凑够学费越来越近了,我感激所有帮助我的人。同时也特别敬佩我母亲,一个没文化的农家妇女,内心那么平静的跟所有人做出同样的承诺,那是多么淳朴、善良与守信。
从南昌回来后第三天,大哥去福建打工了,在我开学前,他写信叮嘱大嫂,无论多困难,都要帮我借钱上学。感恩我的大哥!虽然当时已按传统风俗分家,却仍不忘手足情。
9月14号,我带上棉被和东拼西凑的2000元来到省城,开始了我的求学之旅。新地方,新起点。
通过这次借钱,我深知求学不易,所以在新亚上学的二年多时间里,我比高中时还要刻苦。我学计算机专业,工具类的书比较多,学校又发得少,需要自己去购买,可我没钱,就趁同学晚上睡觉时借来看,并抄下关键内容。一本DOS-6.0,我抄了45天。这都能记入我人生中的史册了。
95年5月份实习开始,经学院院长推荐并通过层层面试,同年7月,我正式成为江西省教委科研所的一员。3个月后的中秋节,是我工作后第一次回家,父母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都特别高兴,觉得一个农村的孩子,什么背景都没有,却进了省教委工作,有出息。在此,感恩我的院长。
工作一年后,我又不安分了。看着我的老处长,便想着30年后的自己,即使有升职当官的机会,顶多也只能混个处长,想想都不甘心。而我在广州的同学各个都发展得不错,想了好几天,决定还是出去闯一闯,就这样我把铁饭碗丢了。
从单位办完手续后我回家看望了下父母,临走上客车时,听到母亲的叫喊,回头,看见她奔跑着,一手端只碗,一手拿双筷子,碗里装着她刚做好的“年糕”,冒着热气。说是这次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要我吃几个再走。可是客车不能等,我只能迈步上车,从车窗回头看,母亲举着双手,还在不停的叫喊,我眼泪“涮”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母亲送别的那一募,一生难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真是儿女出门母担忧。
从老家回南昌的第二天,收到一条BP机传呼,对方是某某集团公司的销售老总,得知我从教委出来,希望我能加盟他们公司,那是省政府重点扶持的一个生产电脑的高新技术企业,当时计算机还没有普及,只有机关、行政单位有,通过与他交谈,觉得很有挑战及机会,就这样没去成广州,来到了民企电脑集团。到公司的第一个月,主要负责处理公司积压的电脑打印机库存,不到二个月,我便将积压的300多台打印机以非常不错的价格销售一空,老板非常满意并给了丰厚的奖励。第一仗打得不错。
那一年的春节回家,心情特别好。工作单位在省内是很有影响力的高新技术企业,奖金也不错,对我一个刚参加工作两年的小年轻来讲,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春节过后,工作更加努力。全力以赴销售公司自有品牌电脑,当时的首攻目标就是高校,南昌大学与新亚商务学院,我找到南大计算机学院院长,也是我的BASIC语言老师,(我上的虽然是民办学校,但专业课老师全来自南昌大学),我告诉他,我们公司是省内一流高新技术企业,本地知名品牌,价格比进口的IBM/AST电脑有优势,南大是省内著名学府,应当起带头作用,支持本土民族企业。可能被我的激情所感染。院长竟同意了
第二个客户,便是我毕业的学校。我直接找到推荐我进省教委的院长,见面时他还对我从教委出来感到惋惜,那样的铁饭碗,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同时也赞赏我的勇气与胆识,敢闯,并表示全力支持。最终,二个学校共订购了近400台电脑,加上我们团队其他行业的业务拓展,连续几个月都超额完成任务,每月400多万,当时可是个非常可观的销售额。
母亲的不幸: 那一年中秋节的前几天,从帮我带特产的老乡口中得知母亲确诊为肾癌晚期,我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时还没电话,我当天下午就赶回丰城市人民医院,在住院部打听后,在病房门口看到了父亲,我才知道这是真的。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父亲转述医生的话,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做肾切除。现在在等大哥从福建赶回来。手术时间安排在第三天上午9:30。
手术进行了5个小时,医生将母亲推出手术室,又直接推进了ICU病房,我顿时紧张起来。大哥作为病人家属被叫进了医生办公室,一刻钟后出来,父亲问他医生怎么说,大哥长时间没有作答,那一刻的每一秒我都感觉比一年还要长。很久,他才说了一句话:今天下午大家都不能走开,都得陪守在医院。我径直走到走廊尽头,靠在柱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很痛。上天为何这样对我母亲不公,她是那么善良,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母亲恢复得不错。我当时想,手术做了,又恢复得很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那年年前,我回家,母亲在家养病,精神不错,我跟她说,过年时给她买双旅游鞋,保暖又防水。她说,晚点等病好了,可以下地出门了,再买也不迟。我听了她的建议过年便没有买。
年后没几天,母亲又感到身体不适,大哥说直接去省肿瘤医院检查,我感到奇怪,年前恢复得很好,医生也将切除的东西给我们看了。当时,我就想,大哥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检查结果出来了,癌症晚期,癌细胞扩散至全身,已到腋下,母亲真的要离我们而去了,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一个月后,时间永远定格在1997年3月4日15:34分,我正带领同事给南昌大学装计算机,300多台,下午要装完。突然BP机急促地响起,我预感不妙,赶紧回电,那头是大哥的声音:妈于15:20与世长辞。我顿时就控制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我老师(也就是南大计算机学院院长)路过,问我原因,我告诉他母亲的事,他拍拍我的肩说“节衰”便走开了。下午6点半,他发现我还在机房,问我怎么还没回老家,我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收尾,我是带队的,如果我走了,他们可能完不成,就会影响工程进度,他随即向值班老师了解安装情况,然后招手让我赶快收拾东西,说今天就到这里,老师也要下班了,最后一点活,他第二天会让任课老师带学生完成。并亲眼看我收拾完工具,硬是要骑单车送我回单位。那时已晚上7点多,他是我老师又是院长也是客户,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让他先回去,他却执意向单位值班人员询问老总电话,告诉了他我母亲去世的事,同时把我赞扬了一番,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坚持在一线干活,真的不简单,责任心特别强。还特别订嘱,一定要安排车晚上把我送回家。老师的这番举动,让我感动,让我暂时忘却了母世的悲痛。
母亲丧事后的第六天,我就返回单位上班了。同事们都很诧异。而我却是因为感激老板,在我母亲丧事期间派同事开了近3个小时的车来偏远山村看我。让我这个刚进公司不满一年的新员工感受到了公司的关爱。公司还有很多事等我处理,我没有理由请更长时间假。我要以感恩的心回报公司、回报老板。
而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平静,每当我下班回到住处,母亲离世的悲痛就像排山倒海似地涌进我的心里。她为我操劳一生,说好孝敬她的旅游鞋竟成了我一生的遗憾,让我内疚终生。现在想想,都仿佛就在昨天。
转眼到了年中,公司调我和另一个同事去武汉组建分公司。此时,公司周转资金已出现困难。9月,武汉有次计算机产品展销会,我们精心准备与筹划,在展会上搞优惠大促销,将产品全部卖出去换回了近百万资金,通过这次活动,公司在华中区站稳了脚,品牌知名度和销量都上来了,半年就实现了盈利。得知武汉搞得不错,10月份公司又调我去广州新建华南代表处。在广州出差期间,经常与同学聊天,得知他们在广州都发展得很好,我都快跟不上他们的思想。再三考虑,还是觉得南方机会多。最终辞职来了深圳!在此,要感恩我的老板,来深后,我还特意给他写了封信,真心谢谢他!也感谢以前对我有过支持、关心与帮助的同事们。
二、 初来深圳,新的开始
1998年12月,我只身来到深圳,进了深圳科陆电子公司(现已上市,更名深圳市科陆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代码002121),那时公司不大,才几十号人,我的工号是86。 99年春节后,我被调到西北(甘肃、青海、新疆、宁夏等),第一次到那里,陌生又艰苦。但既然来了,革命还得继续。特别在甘肃的4年,也是我刻苦铭心的4年。那里地域长,经常需要坐长途出差,那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饥寒交迫。但付出总会有回报。02年,我所在的西北片区便完成了全公司业务总量的1/4。 在这4年中,为使公司的新产品能跟对市场,我经常安排我们研发人员与客户交流,了解了他们真正需求后再去开发,少走了很多弯路,这是我这4年最大的收获。
因离深圳离家太远,2002年底,经过再三考虑,我还是选择了离职。
三、初次创业,被逼上绝路
开始创业路:03年初,回到深圳。当时觉得外贸,开发国际市场,高大上,有智慧。可我却什么都不懂,英语不会,外贸规则也不会。于是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半年时间,学好英语。所以临时找了个公司上班过渡,出差不超出珠三角,晚上学习英语。业务方面找人合作。后来找到一个女孩,她当时在帮一个公司做翻译,我俩一拍即合。她负责接单,我负责找货源,前期启动资金全部由我承担,净利润5:5分成。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自己的创业路。
我在蛇口沃尔玛旁租了个三房,她将她妈接过来帮做饭,我把最大一间房给她母女俩,想给她最好的待遇,她才会安心认真地工作。我们才能赚到钱。第一单生意是个美国客户,近2000美金,我找到FEDEX发货,可当打出运费清单,我傻眼了,运费8000多人民币。她接单时是按国内快递的运费计算的。当时也没有办法去找客户增加运费,只有自己承担,仅这次运费就亏损7000多。通过这次吃亏,使我了解清楚了国际运费的计价规则。
虽然有失误,但我仍鼓励她,多总结经验教训就好,提成也不扣。慢慢地,我们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客户….. 第一个月下来,每人分了8000多元,我们都很高兴,觉得看到了希望与未来,我也信心大增。
就在9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晰,她突然跟我说,9月底要回老家教书,我当时就愣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劝说与挽留。谈未来的发展,等贸易做起来,可以投入研发自己的产品,也谈深圳的机会。她动心了,可终究还是听从了她妈妈。
初有希望,就被逼上绝路:她马上要走了,可此时,我还不会口语,外贸规则也不熟悉。她需要一段时间处理客户问题,我把笔记本给了她用。我需要快速上手,她走,可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自己学会,才能控制局面。于是,晚上我就到网吧去上网学英语,上chat room用英语跟别人聊天,一开始上国内网站,不会的用中文补充,上了几个晚上,我发现见效太慢,直接逼自己到纯英语的国外chat room;同时,买了四本外贸规则相关的书,逐页逐句的认真阅读做笔记,现都成了外贸生涯路的历史文物了。
这四本书,改变了我的人生;是它,让我认识了全球市场的魅力与精彩
书本上依然清晰记录着当时的笔记
她没有告诉我具体哪天走。9月底的一个早晨,我发现客厅空了很多,墙上的世界地图也不见了,桌上没有任何信息与纸条,走到她房间,空了,我才确定,她确实走了。
该如何应对?我在那里静坐了半个多小时,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急,要沉着理清思路,先做哪个,再做哪个,一定要挺过去。当时就拿纸和笔写下来:1、给客户发邮件,告诉他们女孩已离职,虽然那时不会口语,邮件还是会发;2、快速学习外贸规则;3、快速开发新客户。
定好计划后,强迫自己执行。早晨起床快速阅览邮箱是否有有价值的邮件;然后每天发400封邮件出去,只能多发,不能少发;19:00-21:00去培训机构学口语;完了回家查MSN是否有客户留言,22:30-02:00学习那4本外贸书。那段时间,每天仅睡4个小时,天天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心里也特别紧张。在独自接手的第三天下午,电话响了,只听到对方说HELLO和那女孩的英文名,其他的全没听懂,也不会回答,又慌又急,直冒汗,实在是没法交流,过了一两分钟,对方挂了电话。这是我与外国朋友的第一次交流,除了HELLO和几个简单的单词,其它什么也不会说。只能用两词来形容当时的自己:着急、惭愧。那一个月,我毕生难忘。
那一年的国庆与中秋是连在一起的,放假8天。培训班前5天不上课,我就在家自学和发邮件,不求回报的发。一天,我同学叫我上他家晚上一起过中秋节,我才知道那天过节。我找了个理由没去,去了趟沃尔玛想买点东西自己过。我挑了点肉、蔬菜、面包、4个苹果。看到有湖南熏鱼,特别想吃,挑了2小块,买单时,发现鱼好贵,18块。掏了下口袋,所有的家当才280多,实在没舍得,又放回去了。那些日子,真是被逼上了绝路。
英语课上闹笑话:国庆后,继续上英语培训班。老师让同学分享各自的假期,我讲述爬南山的经历,结果我将Climb mountain说成Climb monkey ,同学和老师都哈哈大笑。我却以为是我的故事讲得精彩。课后我才知道出糗了。幸好课堂上没意识到,才能一口气大声说完,无形中增强了自己的自信。
进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40天的努力,英语终于敢开口说了。邮件发到第30天,终于有一个客户询盘,并采购了少量样品。对这个客户,我特别用心,他提出的每个问题我总是第一时间反馈,客户觉得我是真诚地在为他服务而不仅仅只为卖产品。终于出了点成绩,我也看到了一丝希望。现在回头来想,还真该感谢那个女孩,不是她倒逼一下,我也不会这么快上手。对于学英语,我倒觉得不难,只要你坚持,并每天逼自己用,比如,生活中一句话,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把它转换成英语,时间一长,就成习惯了,这是我自己深深的体会。
随着时间推移,客户也越积越多,收入也不断增加。以前特别羡慕别人推着车在沃尔玛疯狂采购,现在自己也可以,这是我对自己的突破。从03年下半年差点崩盘,到04年初在深圳购了套新房,再到第三季度买了台车,这都是被逼的结果。也是自己努力换来的人生转折。
04年,业务一直很顺利,客户基本都稳定下来了。口语也突飞猛进,已能开口面对面交流。能有这么大的突破与转变,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但的确实现了。我从内心佩服自己。
年中,我与一个供应商吃饭,从他嘴里得知,一年多前离我而去的合作女孩,并没有回老家教书,而是把我卖了自立门户,她也在这个供应商手里拿货。我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志,很正常,实话说,那个女孩还是很不错的,比较单纯,只是她妈妈主意多,她又是独生子女。然后供应商又告诉我,她每月在他那的拿货量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听到这,我更感到自己做得还不错,虽然入行晚,但销售出货就能说明问题。我的总结是:要对客户真诚,服务要做好。
四、第二次创业,大败而终
当所有的事情都进展比较顺利的时候,人很容易飘飘然。因为2004年我的外贸公司做的还不错,突然之间我就觉得我自己很了不起,我应该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业的人!!!刚好2005年春节,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鼓动我去做女装品牌,设计、生产、招商和运营全搞,朋友眉飞色舞地给我讲着他这个伟大的梦想,说他对这个懂,一定没问题的,300万两年之内把品牌做起来。而那时的我也正处于自我膨胀期,认为只有做实业才是大事业,才能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再说了,外贸公司不就是从零开始吗?自己不懂有什么可怕,朋友懂呀,我也可以学呀,热血青年,说干就干,3月份我们就开始启动了。
经历两个月的时间,基础工作完毕,开始招兵买马,开干了!05年的服装不赶趟了,开始设计06年春季服装、做样衣、招商加盟、服装上市等等,三四个月后我才发现事情没有我想想的那么简单,实际进展与预期相差好远,琐碎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完全被日常事务拖住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打理原来的外贸公司,导致外贸业务慢慢的流失,没有客户了,自然也谈不上收入了;而服装公司进入10月份以后,资金需求越来越大,400多款春季样品衣服挂得满满一展厅,但是没有几款出彩的,招商也就更谈不上了,现实与理想差距越来越大,但我仍然不服输,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大手笔投资实业,那之后一两周的时间,我自己不断的做着各种假设、推理,想给自己找一个好的方案,但始终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论。我很茫然,何去何从,下一步该怎么干?
带着满腹疑惑找了我做外贸时的一个供货商朋友聊天,他做外贸时很成功,一年利润2000多万,后转投手机生意失败,赔了不少钱,我们聊了很久,最后他告诉我,自己不能掌握的事情最好不要做。这句话点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