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新黄金大产业元宇宙

■陈刚 张罗平 王国灿

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世界各发达国家在互联网科技方面不断追求领先,互联网行业已经从PC时代、移动时代,进入Web3.0时代。似乎元宇宙成为了当今时代发展的一个风向标,根据元宇宙产业委员会于2021年11月11日声称,元宇宙即为第三代互联网。元宇宙将现在的网络世界进一步升级成为一个与现实世界极为相似,却可以沉浸式体验的虚拟世界。元宇宙正在掀起一场全球“掘金”的新浪潮。

元宇宙不是一个突然诞生的概念。“元宇宙”这个词最初来源于1992年美国科幻小说家尼奥·斯蒂文森的《雪崩》,小说描述了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存在的网络世界metaverse,所有现实世界的人在metaverse都有一个化身,在其中社交和生活。随着5G、人工智能技术、区块链技术等技术的不断发展,同时受到疫情影响,人们的很多生活场景由线下转为线上,“元宇宙”这一概念也越发受到关注。预计2023-2027年中国元宇宙市场规模将保持持续增长趋势, 2023年市场规模将达684.2亿元,2022-2027年均复合增长率达32.98%。

事实上,比《雪崩》更早,著名科学家钱学森于1990年就在给汪成为的信中提出了“灵境”一词,用来指代“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技术)。此后八年的时间里,钱学森以他的探索和真知不断丰富“灵境”的内涵,他认为“灵境”可以扩展人脑的知觉,使人进入前所未有的新天地。1994年在另一封手写信里,钱学森提道:“灵境技术是继计算机技术革命之后的又一项技术革命。它将引发一系列震撼全世界的变革,一定是人类历史中的大事。”钱老还亲手绘制了一张导图,以阐释“灵境”技术的广泛应用将引发人类社会的全方位变革,是更新经济生态圈的宏伟的时代机会。

钱老高瞻远瞩的科学远见,也是一份具有中国底蕴的浪漫与诗意的蓝图。非常值得我们后辈敬仰。

元宇宙是从物理世界通过各种信息和技术手段,形成的一个非常庞大的虚拟世界,且自身内部还在不断演绎和进化。在过去,参与者是一个个单独的人;在未来,元宇宙中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信息人、智能人,而且这些人会进一步影响到物理世界,形成一个虚实共生的形态。元宇宙是信息技术从“触网”到“触屏”再到“触元”的重大变革,是文化、艺术、经济、哲学与技术深入融合的产物,是思想意识形态新的重要载体,有助于推动培育新产业、新消费。

在元宇宙发展的过程中,人们会逐渐形成一个新的共识,相当于一个很长的“雪道”,在未来不断进步和完善的50年“雪道”上,将会出现大量的投资机会。但是,元宇宙的奇点就像宇宙大爆发的那样,各种因素结合在一起,压强在不断加大到了某一个时间点,突然间爆发,这个是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刻。目前,我们看到接入技术、区块链技术等已经逐步成熟,在这个时间点里,系统性的描述是非常重要的。现在,不管是做云计算、网络、互联网的公司,还是大平台公司、小创业公司,都对元宇宙非常关注,形成了一个非常广泛的共识,元宇宙未来将会变成一个深人人心的概念。

元宇宙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物理世界到虚拟世界;第二个是虚拟世界影响物理世界;第三个则是虚实共生。每个阶段可能都需要10年的时间来完成,而这三个阶段的变化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宇宙大爆发,虽然我们看到的是第一天绚丽过程,但在之前就已经有了大量的加温,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们现在每天都使用的微信,其实都只是一个初步元宇宙的基础和锥形。

莎士比亚曾说: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元宇宙”,一千个人的头脑里,会有“一千零一夜”的元宇宙(metaverse)之梦。再结合马修·鲍尔关于元宇宙的文章,就会发现,在每一个元宇宙里至少有上亿个“哈姆雷特”,他们不停地在自问:To be or not to be(in the metaverse?(是生活在元宇宙之中,还是消失在元宇宙之外?)

自从2021年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宣布其公司更名为meta l2foms之后,“元宇宙”一词顿时在全世界热了起来,引发人们的热烈讨论:这是Trick or Treat(是“猪”都会飞的风口还是割“韭菜”的时机Hope or Hype(是科技新希望还是商业新忽悠?)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就是:到底什么是元宇宙?元宇宙究竟意味着什么?

进入数字计算时代已经超过了5年,然而对于移动经济、互联网经济或数字经济可能产生的价值这类问题,人们依然没有达成共识。事实上,很少有人会去评估它们的价值①。相反,大多数分析师和记者只是将从定义上看可能属于这些类别的公司的估值或收入相加。衡量这些经济体的挑战在于,它们并不是真正的经济体。它们只是与“传统经济”紧密交织并依托传统经济的技术集合,因此,尝试对它们未来的经济进行估值更像是一种分配艺术而不是一种测量或观察的科学。

我们坚信元宇宙将改变人类社会的一切,就像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是一场产业与社会革命,元宇宙、数字孪生和平行智能等将是从工业社会到智慧社会这场革命的关键科技与产业支撑及基础设施。元宇宙改变一切The metaverse本质就是:通过虚实互动一体化的元宇宙等技术,人类社会将信用度(Tust)和关注力(Attention)等人工世界的理念,转化为可大批量生产并可大规模流通的新商品,就像工业革命是以利用纺织机将心理世界的“时尚”转化为实际的新商品为起点一样,使整个人工世界成为人类发展的新边疆和提高效益的新途径。据此,元字宙及其支撑和衍生科技必将改变一切。

“元宇宙经济”的价值是有多大?谁来引领这一切?元宇宙对当今及未来社会又意味着什么?

预估元宇宙的经济价值,虽然企业高管们还不能就元宇宙到底是什么以及何时到来达成一致,但大多数人相信它的价值将达到数万亿美元。英伟达首席执行官黄仁勋预测:元宇宙的价值最终将“超过”物理世界。

试图预测元宇宙的经济规模是一项长久但可能令人沮丧的尝试。甚至当元字宙真正“到来”时、人们对它的价值也无法达成共识。毕竞,虽然我们现在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至少已经15年,进入互联网时代已经近40年。

当我们想到数字经济的子集元素时,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比如互联网经济或移动经济,两者都可能是最接近“元宇宙经济”的类比方法。提供互联网视频服务的奈飞是否有移动收入?该公司确实有一些只使用移动设备如果你认为确实有人这样做过,那可能是因为我在本书中提到了一些估算。rt的用户,但将来自这些客户的收入称作“移动收人”,并没有解决花了部分时间(而不是全部时间)使用移动设备观看奈飞视频的用户所产生的消费性质问题,这些用户会在各种设备上为访问服务而付费。是否应该根据用户在移动设备上花费的时间所占的比例,相应地将每月订阅费的一部分算作移动消费呢?这是否又意味着用户在65英寸客厅电视屏幕上观看电影所创造的数字经济的价值,与在地铁上使用5×5英寸智能手机所创造的数字经济价值相当?而一个只在家里使用,只通过Wifi联网的Pad算移动设备吗?或许算,那为什么使用Wifi联网的智能电视不算移动设备呢?当它们主要通过网线传输数据时,产生的消费能算“移动”宽带费吗?就这一点而言,如果没有互联网,人们就不会购买今天的大多数“数字设备”了吗?当特斯拉通过互联网更新汽车软件,以政善电池寿命和充电效率时,我们究竞应该如何计算或衡量这一价值呢?

如果像比尔·盖茨想象的那样,微软团队的大多数视频通话都应用实时渲染的3D环境,那么它的订阅费中有多少是属于元宇宙的呢?如果建筑物是通过数字孪生来运营的,那么它所产生的消费中的哪一部分应该被计入元宇宙?宽带基础设施被更高容量的实时传输所取代,这算是人们对于元宇宙领域的投资吗?至少在今天,几乎所有将使用并因这一技术飞跃而受益的应用都与元宇宙关系不大。然而,人们之所以对低延迟网络进行投资,是因为有一些体验需要大带宽:同步实时渲染的虚拟世界、AR和云游戏流虽然上述问题是有益的思考训练,但它们没有标准答案。对那些专注于元宇宙的人来说,要做出权衡尤其具有挑战性,因为元宇宙尚未实现,也没有明确的开始时间。考虑到这一点,衡量元宇宙经济规模更切实可行的方法是借助更具哲学性的思考。

近些年来,数字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占比不断上升。有少数人估计,现在世界经济中大约20%是数字化的。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数字经济的增长主要是由个人电脑和互联网服务的普及推动的,而接下来的20年主要是由移动和云计算技术推动的。这两波浪潮也意味着数字业务、内容和服务可以被更多人在更多地方、更频繁、更容易地访问,同时支持新的用例。移动和云计算技术浪潮也令之前的一切黯然失色。在大多数情况下,数字经济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到2032年,元宇宙经济将占到数字经济的10%,在此元宇宙先锋期间,数字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份额将从20%增至25%,世界经济将继续以平均2.5%的速度增长,那么在10年内,元宇宙创造的GDP将达到每年3.65万亿美元。这一数值也表明2022年以后,元宇宙经济增长量占数字经济增长量的14,占同期GDP实际增THE metaVERSE长量的近10%(其余大部分将来自人口增长和消费者的消费习惯转变,比如人们购买更多汽车、更多水等。而如果元宇宙经济占到数字经济的15%,其每年经济增长量将达到5.45万亿美元,占数字经济增长量的13,占世界经济增长量的13%。如果按占数字经济20%的比例计算,元宇宙经济增长量将达到7.25万亿美元,占数字经济增长量的一半和世界经济增长量的1/6。其实,说数字经济占世界经济的元宇宙改变一切the metaverse20%,仍然是有问题的。因为无论计算方法多么合理,这一结论都忽略了个事实,即剩下8O%的经济的大部分也是由数字驱动或信息驱动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认为五大科技巨头的收入还不足以彰显它们强大的实力,谷歌、苹果、Facebook、亚马逊和微软在2021年的总收人为1.4万亿美元,不到数字经济总额的10%,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6%。然而,这些公司对它们没有计入资产负债表的所有收入产生了极大影响,它们从许多收入中抽取分成(例如,通过亚马逊的数据中心或谷歌的广告抽取分成),有时还制定它们自己的技术标准和商业模式。

在当下全球新工业革命4.0的大背景下,元宇宙形成的海量数据源,可为农业“开辟新路”。通过元宇宙的庞大数据综合计算后,精准作业使植物始终处于最佳生长状态,在设施农业种植场景应用中最高可提升30%作物产量(农科院验证实验数据);因为水肥等各种生产要素的精准化,以及根据市场需求和科学的管理规划,达到能耗方案最优化,大大降低能耗,最多可以高达50%;机械的全自动化作业,包括行动自动化、决策自动化,大大降低劳动力成本及技术指导成本,也是降低成本的最主要方式;部分封闭式种植场景,种植高效吸收二氧化碳作物,同时产出植物用于碳纤维制造、植物蛋白提取等,数据化可创造高额碳汇;通过元宇宙、数字孪生建模后的数据频谱分析,可以归纳种植经验,可以预测产量,预防病虫害,提高植物种植的可控性。

新科技革命的方向是星晨大海。元宇宙必将把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进行了有机连接,人们创造、生活、娱乐乃至工作的时间将越来越多地花在元宇宙中,我们坚信这将带来一场全球范围的经济形态、文化范式等全方位多视角的变革浪潮,催人奋进的号角已经吹响,召唤我们投身这风起云涌的新蓝海。

(作者:陈刚系浙江工业大学设计与建筑学院讲师、中国乡镇企业协会乡村振兴工作委员会研究员 ;张罗平系清华大学教援、原清华大学能源互联网创新研究院研究员;王国灿系中国乡镇企业协会乡村振兴工作委员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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